工人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唬住了,摊开双手向后围上来的几个同事求证:“你们都看见了啊,我可没打她!”说完,想上来劝劝云云,“你哭啥啊?我不打你!”
云云见他靠近,惊惧的退到墙根继续哭。工人打算把她拽到跟前好好解释解释自己只是工厂管理员不是坏人,手刚碰到云云胳膊,云云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吓得他倒退几步才定住心神:“这孩子有毛病吗?”
突然,另一个男人不可思议的问道:“云云,你怎么跑这来了?”
第一百零五夜、男孩女孩
认出云云的男人是从小卡车上下来的司机,好像不属于这间工厂的职工,而是专程出车来拉铁片的。
带头抓我们的工人愣了一下,问道:“你认识这孩子啊?”
司机走到云云身前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下,先随意的回答了工人的问题:“我是她爸。”又冷冰冰的对云云说,“你和你妈挺能跑啊,你俩现搁哪住呢?”
如果今天真会碰巧遇到云云的父亲,保不齐我们这次闯的祸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满怀希望抬起头打量了这个司机一眼,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看着云云的眼神,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父亲批评犯错的孩子时该有的善意责备,而是透着冰冷的凶恶和狡诈的窃喜。虽然他刻意掩饰着内心的情绪,但不单单是我,似乎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异乎常理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