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天之后,也就是12月18号,机务员就通知了福格先生一个坏消息。他证实了他的预言:煤已经不够今天烧的了。
“烧大火,继续烧大火,直到煤烧光才能停下机器。”福格先生说。
这一天,福格先生测量了水深、计算了船的方位。然后,在快到中午时分,叫来了路路通,叫他去请斯皮蒂船长过来。对这个小伙子来说,船长室就像一个老虎笼子。现在,他不得不奉命打开这个老虎笼子了。他一边向后舱走,一边想:“这家伙准会火冒三丈的!”
果然,几分钟之后,后舱的甲板上就冲出一个连叫带骂、活像一颗炸弹的家伙来。这颗炸弹,就是马上就要爆炸的斯皮蒂船长。
“现在到哪儿了?”他气急败坏地嚷着说。这句话,是他从船长室出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说实在的,这个老实人都快要被气坏了。他要是带着这股生气的劲儿晕过去,就再也不能活过来了。
“我们现在到哪儿了?”他重复地问着,被气得满脸紫色。
“还有七百七十海里(合三百法里)就到利物浦了。”福格先生回答。到现在,他还是非常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