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又等了一下。他觉得额头冒汗了,但伸手擦汗会令自己显得软弱。他必须对整个议程保有绝对的主导权。一定要让他心中的目标自觉处于劣势——地球人要让太空族有这种感觉,可是难上加难的事。
贝莱向众人一一望去,认定目前的进展至少还算顺利。就连原本冷冰冰的亚特比希,现在似乎也相当投入了。
“因此,”他说,“最后我们要讨论方法了。这是最费解的一项,因为这桩命案的凶器始终没被找到。”
“这点我们也知道。”亚特比希说,“如果不是这个缘故,我们已将德拉玛夫人正式定罪,不会展开什么调查了。”
“也许吧。”贝莱说,“所以,让我们来分析一下所谓的方法。这件案子的凶手可能是德拉玛夫人,但也可能不是,因此共有两种可能性。如果德拉玛夫人就是凶手,除非凶器事后被移走了,否则一定仍然留在凶案现场。我的搭档——来自奥罗拉的奥利瓦先生,今天他并不在场——认为索尔医生有机会取走凶器。现在,我当着众人的面,正式质问索尔医生,你到底有没有这么做,有没有趁着检查德拉玛夫人之便取走了凶器?”
索尔医生浑身发抖。“没有,没有,我可以发誓。不管你怎么问,我的回答都一样。我发誓,当天什么也没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