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公孙家族,已如公孙乔木的年龄一样,日薄西山了。
根据公孙浩瑾无心之言,公孙府已经三年没有翻新住宅,两年没有更换家具。去年,连孩子们的压岁钱,都少了一半儿,用日薄西山来形容,可一点也不为过。
良田百顷,不在一亩。失意归失意,瘦死的骆驼终究是比马大,况且从以治丧之名封城、同樊氏共同抗瘟、抢先盛情招待远方客人等举动来看,公孙家族底蕴仍然深厚,公孙一族的族人更是极为热情奔放、爱慕虚荣,也夹杂了些情面难却。想要坐看公孙家族倒台的人,恐怕还要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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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一篙不可放缓;滴水穿石,一滴不可弃滞。刘懿并没有因为独自一人而懈怠或困倦,反而在藏经阁学的津津有味儿。
二月中旬,一名女子出现在这三层小楼中,正午日盛,正在引经据典的刘懿初见此女子,一时间惊为天人,这女子眉分八彩、朱唇桃瓣,眸含春水、碧发凤钗,罗衣璀璨、瑰姿艳逸,行走间芳香飘散、举止幽兰,两人四目相对,一句‘盛世美颜’被刘懿脱口而出,换来那女子一句“浪浪...荡荡,子”。
人无完人,如此完美无瑕的女子,竟有口吃之症。
当晚,刘懿寻到公孙浩瑾盘问,原来,这口吃女子,是公孙浩瑾的大姐,公孙玲,公孙玲年芳一十有六,因其口吃,导致其生性淡漠、不喜言谈,平日除了闺中,即是独处在藏经阁,若论学问,恐怕他这大姐才算得上彰武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