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笑起来。
“笑什么?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之处?”阿初回头扫视整个房间的布局,客房简朴,只有两椅一桌,桌面上放着琵琶和小三弦,显然是梨园子弟休息、用功的所在。另外,他还发现套房里还有一扇门。“这房间是你预订的?”
“是。”
“你贵姓?”
“小侄荣初。”
阿初“哈”的一声冷哼。“你是荣初,那么,我是谁?”
“您是谁,难道您全忘了吗?大抵应该有些模糊的记忆吧?”
“你不要行险侥幸,以为可以截取我内心的伤疤,挖出什么有关我身世的隐秘,从而进一步猎取钱财……”
“您误会了。”荣初示意阿初不要激动。“请您来,原是家母之意。家母与您乃是骨肉至亲,难道您就不想见一见家母?问一问端倪?”他看见阿初情绪略有和缓,于是,双手抱拳,说声:“您请上座。”
“主客有别。我是客人,你是主人。”阿初说。
“长幼有序。山高高不过太阳,您请上座。”荣初讲话不卑不亢,坚持中谦逊有礼。
“好吧。”阿初不再推辞,既来之,则安之。“适才在书场只听得前半段故事,残缺不全,且阴云密布,似乎下半段故事……”
“下半段故事,自然是杀气腾腾。不知您想听哪一段?”荣初居然文雅地抱起了琵琶,指尖轻拨,琵琶弦动,发出清亮之音色。
“我知道你要讲什么,无非是'叔嫂通奸'、'谋嫂杀兄',当然,外带'孤星血泪'。你知道,那些不道德的非法行为,往往是看客们所感兴趣的。但是,我对此没有任何兴趣。我要见你的母亲,我要听她讲这一段杀气腾腾的故事。”阿初说。“而不是听什么'哈姆雷特'的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