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义务并不完全来自外部。我们每个人属于社会的程度与属于自己的程度是一样的。一个人在意识中沉潜得越深,他的个性就表现得越特别,既无法与他人相比,也不可用语词界定,而在生活的表面,我们都在不断地接触我们与之类似的别的人,并因某种纪律(这纪律在我们和人们之间创造出相互依赖的关系)而与他们结合在一起。自我除了定位在我们社会化了的那部分上外,难道就没有别的途径去固定在某种坚实之物上吗?假如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逃避由冲动、任性与后悔构成的生活,情况就将如此。但是,在我们最为内在的自我中(如果我们知道如何寻找它的话),我们或许有可能发现另一种平衡,这是一种较表面平衡更为称心的平衡。有一些水生植物,当其伸到水面时,便被水流不停地推撞;它们的叶子因在水上相会而交缠在一起,从而造成了它们上面的稳定性。但更为稳固的是这些植物的根,这些根牢牢地植于土地中,支撑叶子免于倒下。然而,我们暂时不打算详述那种追究我们深度存在的试图。即便这种试图是可能的,它也是罕见的;而且正是在表面,即在自我将其嵌入由其他外在化个性所织就的至密组织的那一点,我们的自我一般才能找到它的附着点;自我的稳定就存在于这种团结的组织之中。但在附着点上,自我本身就被社会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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