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和爱神、冥王,手上都有的那条线。
已经接近手腕,显示出油尽灯枯的迹象。
我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你这也是要死了吗?”
我本能地脖子往下一缩,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又从哪儿飞出一支穿云箭,这儿比先知家还凶险,半个能躲的地方都没有。
要死的诸葛本人倒还挺轻松,语调平和地说:“理论上如此。”
理论上?那实际上呢?有什么情况你赶紧跟我说说,我这人读书少,但凡理论都听不懂。
他把袖子放下,好整以暇扣好袖扣,还压平袖子上几乎看不见的一道折痕,说:“这是我们的生命长度计,到灰线完全突破手腕的时候,我们就该死了。”
“这是癌症还是中毒了?或是你们吃得不讲究得了重度糖尿病?”
凭我有限的见识只能猜出这几种死法。
诸葛说:“都不是,我们维持的生命与常人迥异,一旦即将消耗殆尽,就如同倒置了一个沙漏,留下多少时日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