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归座位坐下,陈员外见王旁神色已经十分平静,他疑惑的问道:“王公子吩咐的就只是这么一件事?”
王旁点了点头,他喝了口茶,查找卷章的事慢慢再想办法,眼下还有重要的事:“陈员外,我还有一件事,你那记录县上收税的账簿可否借我一用?”
陈员外听王旁说要账簿,便从怀里掏出那个册子递到王旁手上,又回归座位:“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反正上面都是要不来的死账,县太爷要的款项我也都垫付了。公子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王旁翻看着账簿,这几年陈员外给县上垫付了不少银两,幸好他祖上有点积蓄,可这么垫付法有多少也得垫光了。不说别的家,就是街上最霸道的那间如意酒楼,就欠了四五百两的银子。可是王旁看这账簿也是奇怪,这县上怎么税这么重?他自己家也有酒楼,而且锦绣楼还开在京城,每个月的酒税加上其他的商业税不过二三十两银子。这县里怎么能和京城相比?税金竟然是京城的两倍?
王旁一边低头看着,一边问陈员外:“你这上面的数都是哪来的?”
陈员外叹了口气:“这数都是县衙每个月指派的,县令说收多少,就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