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经常把垫子下面打扫一下。”
女佣吓了一跳,脸变得煞白。“我一定是昏了头了,”她嘟哝道,“那正是我妈妈经常说的话。但愿我没有像艾米丽姑妈那样发疯。你可以想象这是多么让人惊奇啊,不是吗?”
她还是揭开壁炉边的地毯,把地毯和火炉围栏下面扫了扫。她打扫得如此仔细,脸色如此苍白,凯思琳拿着杰拉尔德从食品窗口偷来的一大块面包走进来时忍不住叫道:
“还没打扫完哪。我说,伊莱扎,你看上去确实像病了!怎么了?”
“我想我应该把这个房间彻底打扫一下。”伊莱扎说,脸色仍然非常苍白。
“没有发生什么使你心烦的事吧?”凯思琳问道,私下里有着自己的担心。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入非非罢了,小姐。”伊莱扎说。“我一直都很爱幻想,自幼就梦见了天国之门和那些身上一丝不挂,只在头上和翅膀上穿戴一些衣饰的小安琪儿。我一直认为,他们的衣饰比起孩子们的来是非常廉价的。”
摆脱了她以后,梅布尔吃起面包并从漱口杯里喝水。
“恐怕水里面有点樱桃牙膏的味道。”凯思琳满怀歉意地说道。
“不要紧,”那只倾斜的杯边的声音回答,“它比白水更有味儿。我认为民歌里唱的红葡萄酒有点像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