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枝哭着说:“进去吧……晚了,我怕我父亲昏迷,认不出你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工作那么忙。”
“我一定会来。”冯承泽推开木门,心情悲哀迈着沉重的步子……
王金财安安静静地躺在炕上,枕头边还放着他那个大烟袋,还有那个被王金财视为命根子的龙湖农场革委会的公章。
龙湖镇乡镇卫生所来了两名医生,给王金财开了几副中药汤药,算是调理。
“医生,怎么样?”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轻轻地摇了摇头,“脉搏虚无乏力,肺部病灶太深……”
剩下的话,冯承泽根本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自己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冯承……泽……是,你……这个臭小子?”王金财断断续续气喘吁吁地说。
冯承泽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双手紧紧握住王金财干枯皲裂的手,“老主任,是我……”
“老……婆子,快扶我起来。”王金财对自己老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