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尼早期的通俗作品,也是他和维斯康蒂因《逃离疯人院》结下十年仇怨的作品. 犹如“月亮和六便士”的隐喻,费里尼以藏巴诺和杰索米娜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来解构自我:藏巴诺是只知食色性也的饮食男女,活得就如同野兽一般;而杰索米娜则是至真至纯的游吟诗人,本能和博爱是驱动她活着的最大动因. 两个人物对活着拥有不同的选择也走上了不同的大路,但是,藏巴诺的大路虽然野蛮,他却活了下来;而杰索米娜的大路尽管有诗意,却要了她的命. 藏巴诺和杰索米娜的迥异结果,既可以理解为是费里尼对两性关系的一种极端化对应写照,亦可以理解为是费里尼对梦想和现实的一种自我质疑——究竟是选择形而上的精神世界——杰索米娜,还是选择形而下的物质基础——藏巴诺?被锁链所困亦或流浪惨死,活成野兽亦或自我觉醒?人性的两面就如同硬币的两面,矛盾又分裂. 这不是单纯的舞台音乐剧影像化,里面探讨的关于阶级的话题还算言之有物. 贫穷并没有消亡,它不过是通过巧妙的方式被隐藏起来. 现如今,我们能买到的东西看似比过去多了,但比起远远富过我们的人而言,我们的所得于他们而言仍旧是屈指可数且不值一提的. 千万不要相信“如今再无不平等”一说,统治阶级仍旧将权力牢牢撰在自己手里. 为了守护自己的利益,他们派底层人替自己卖命,而自己则与同级的人同流合污,坐收起成. 关于统治阶级的兴起,这是一个古老而永恒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