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青坐在马车内,瞧着窗外的孩子,只觉得脑阔更疼了。
须臾,宋睿转回。
“你让朕想起了一个人。”宋玄青道,“听过宋宴这个名字吗?”
宋睿刚刚坐定,骤听得这话,眉心微凝,转而点头,“儿臣听过。”
“他最后死得极惨,死在靳月的手上,求而不得便毁之。”宋玄青靠在软榻上,“睿儿,情之一字,若不把握分寸,会生不如死。”
宋睿当即明白了父皇的意思,笑盈盈的问,“父皇,那罪臣怎么死的,儿臣不关心,儿臣只想问一问父皇,佛……心中可有爱?”
“这……”对于这跳跃的话题,宋玄青有些愣怔,只是出了一趟门而已,这孩子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宋睿继续道,“父皇,若佛心中无爱,如何能爱众生?”
“朕不跟你谈佛。”宋玄青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宋睿却不罢休,“父皇不愿谈,是因为不想承认,佛眼中皆良善,佛心中皆爱。儿臣浪荡在民间这么久,险些被人所害,倒是让儿臣想明白了很多。商者重利,眼中皆为财;学者多才学,寒窗只读书。你所见,皆是你心中所想,无心者何以为仁?”
“这话,谁教你的?”宋玄青骤然眯起危险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