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里全是刚才在派出所里她低声下气的模样,窝囊得心尖直痛,于是攥紧双拳顶撞道:“你在我身边能怎么地啊?明明是他们抢我钱还打我,我用得着你替我赔礼道歉吗?”说完,给我妈扔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那天,我并没有去学校上课,而是穿着精湿的衣服漫无目的四处游荡到天黑,腹中饥肠辘辘才回家。我妈正焦急的在楼洞口踱着步子,也不知她等了多久。我假装没看见,低着头往里走。我妈一把拉住我:“大光,你耍什么驴?”我狠狠甩脱,再次被我妈拽住,“你懂点事行不行啊?你惹这么大事还不让当妈的说两句啊?”
我冷冷的看着她:“你有能耐说欺负我的人去啊,凭啥说我呀?你走!我不用你管我!”
我妈呆若木鸡,任由我独自上了楼梯。
冰箱里除了一罐腐乳以外空空如也。我屏住呼吸灌了一肚子凉水,无精打彩的趴到床上,连灯都懒得开。小明跟我并排躺着,无所谓的说:“没事,还有我呢。”
第二天早晨,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忽冷忽热没有一丝力气,索性躺在床上起不来。迷迷糊糊间听到几次敲门声,因为难受的厉害,猫在被子里没搭理。一直趴到下午,我实在太饿了,强撑着下楼买点吃的。小卖店的吕表姐问我:“你怎么没上学呢?你妈找过你好几次敲门都没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