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据《全唐文》卷336颜真卿《皇帝即位贺上皇表》中“臣真卿言:‘六月二十七日,伏承贼陷潼关,驾幸蜀郡。李光弼、郭子仪等正围博陵郡,收兵入土门。’”郭、李撤出井陉的时间可能是六月二十七日。
[33] 《资治通鉴》卷219“至德元载十月”条。
[34] 这里有必要对本文涉及的地理概念作一界定。本文中的“燕南”地区主要指幽州以南的河北中南部地区。而相对“燕南”的河北北部地区则称为“燕”及“燕北”,大体而言,就是幽、蓟、妫、檀、营、平、安东都护府所在的“边州”。(有关唐代文献中“边州”所指,可参见孟宪实:《唐前期军镇研究》,北京大学2001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48页。虽然在《六典》与《会要》中,“边州”都没有包括幽州,不过这当是由于幽州的政治军事地位颇重,所以在“要州”而不在“边州”之列。不过从地理位置上讲,我还是同意孟宪实先生的看法,可以把幽州归入边州的范畴。这样划分,同样也是出于便于本文的分析考虑。)其中,“燕”与“燕北”的划分大致可以燕山为分界。尽管在实际地理位置上,幽、蓟、平诸州是在燕山以南,因此从地理角度而言,也可称为“燕南”,但考虑到唐人常直称幽州为“燕”或“燕地”,所以我们姑且将这一地区称为“燕”。而燕山以北的妫、檀、营诸州称为“燕北”。同时,燕北地区与我们下文将要涉及的“山后”地区在地理概念上基本也是吻合的。(史念海先生以为蓟、檀二州在唐代的实际北界当都在燕山以北[见《唐代河北道北部农牧地区的分布》,《唐代历史地理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第124页],我赞同这一看法。但考虑到蓟州原由幽州分出,而檀州在唐末文献中常被归入“山后”范畴,所以我将蓟州归入“燕”,而“檀州”归入“燕北”。这样的划分,主要是基于相关概念的地理所指在整篇文章的分析中能够保持前后一致,不至于引起一些指涉上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