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洲跪在殿门口,没有进殿述职。
他思量再三,道出了一事:“皇上,云州所有涉事官员以及从犯已在昨夜全部处置……”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了。
他们已在北韩帝颁布懿旨前,先斩后奏了。
叶芷绾望向北韩帝,心中止不住的紧张。这种决定,应该只有身为皇子的萧晏敢做。
北韩帝眸底蒙上阴影,“是谁的意思?”
“……是七皇子。”
北韩帝嘴角翕动,不知是笑是怒,良久他转而道:“那现在云州情形如何?”
宋与洲眼上浮上一抹悲色,不忍回道:
“回禀皇上,现在云州情形不太乐观。七皇子用朝廷拨的银两搭建了一个可御寒的安济坊,只是瘟疫传染速度太快,搭建安济坊的守成军已经病了多半,可安济坊才搭了一半,七皇子见状便去城中征收壮力,可惜只征来十余人……臣此次回京也是准备向朝中借调兵力继续完成此事。”
北韩帝不禁站起,“身强体壮的守城军也能感染半数?”
“对,起初是衙役在做这些事,但百姓们对亲自把他们送往山洞的衙役有着浇不灭的仇恨,遂发生了一场暴/乱,衙役配有官刀当场杀了几个病民,七皇子发现后便下令将衙役全部当场击杀,以平民愤……后来,就是守城军接管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