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周钟承叹口气:“我知道的原本不多,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
他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近一个人的不幸。
“程小姐物理方面的天赋可以说是鬼才,由于资历太浅,发表的论文都是从一些简单却新奇的角度入手。”
“程小姐的画作同样很受艺术界的赏识,可惜从未有出售的念头,很多收藏家求了几次都没成功。”
周钟承想起来一件事:“之前杂志社社长请求程椋小姐写过一篇文章,是关于物理与艺术的关联,您要看看吗?”
程母哑声:“好。”
她接过那本从周钟承包里拿出的杂志。
那期杂志第一页就是程椋的文章。
……如果非要说物理的研究和艺术之间有什么必要的关联,我想是很难说的。我喜欢画画是一种爱好,是除了物理之外我终此一生不会改变的热爱……有人问我,我的家庭对我的艺术有什么影响?
是有的吧。
我为我的母亲每年都画了一副画,画了十二年,我希望在我十八岁那年的母亲节,我能亲手把这些画送给她……
“阿姨。”周钟承把纸巾递给泪流满面的程母。
程母擦擦脸,强忍住泪水,努力笑了笑:“我送送你吧。”
“打扰了。”
程母摇摇头。
等周钟承离开后,程母颤巍巍走进了程椋的房间。
程椋从小就很懂事,她因为婚姻的不幸福很讨厌做家务,程椋在五六岁就学会了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