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喷一会儿就足够了。”胡英捏着鼻子憋住笑,幸灾乐祸地在城楼上欣赏这场黄色的“雨景”。
那群伊穆兰小部族群待发现头上从天而降的是什么东西后,不由地纷纷开始四处逃窜。
有些恼怒得想要破口大骂者,刚一张嘴又被灌了不少,只得强忍了怒火低头避让。还有些慌里慌张地想拿兵刃去拨,冷不丁拨去了左右人的脸上,大伙儿正有气没处撒,又分属不同部族,便将怒气全化为拳脚招呼在那乱拨之人的身上。
最要命的是这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天候。不少人穿的暖绒绒的皮袄子上忽然结起了一层异色的冰晶,其间还冻结着各种形状的块状物犹如挂件一般地依附在身上。
一时间弃了怕冷,不弃怕臭,真是无比烦恼。
胡英见伊穆兰人抱头鼠窜不一会儿就逃个干净,只区区十支水龙便退了两万军势,甚是心满意足,笑道:“千户又是一功,只是这一功我不好奏明陛下,恐污了圣听,莫怪。”
千户忙摆手道:“快休要提是我的功劳,这么糟蹋了皮水管,被我那太液城中的祖师爷知晓是要吃板子的。”
城上这两人暗笑不提,那群小部族蜂拥而来,又鸟兽而归,逃回大营尚未进入已将守营的士兵熏得作呕不止。温和恰好在营前观望,得知后只能叫兵士在营外沐浴更衣。不料被泼中的兵士多达两三千人,烧不及洗澡水的只能拿冷水应付冲刷。于是那些洗得牙齿上下打战的人几乎没洗出半条命来,到了夜里发起高烧不退者竟有一千三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