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解释起来还有点委屈。
他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照理说这少年如此暴戾,该是他诛杀的对象。
少年迎光看着他,脸上又扬了笑,单纯得很,“你不否认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同意做少年的哥。
他看着少年期待的眉眼,竟无法将“不行”二字倒出口。
良久后他问少年,这是哪里?
少年说,这是无虑山。
无虑山?
他从没听过这座山。
少年说,这山本就不大,是天地初开之时撑天石柱落下的石灰堆积而成,山中万物都不及昆仑神山那么有仙气加持,所以外界对这无虑山并不知晓。
可少年偏就爱这里,远在天河之外无拘无束,鲜有什么人来打扰,又因能接受天际第一道光芒而变得生机勃勃,他觉得这里就是净土。
少年说这番话时眼睛很亮,像是揉了万丈光芒。
他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吮着手指头,说,“我叫重琴。”
“你呢?你又是谁?”
他将火上的鱼翻了个面,说——
“我是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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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斩头疼欲裂,窒息感又迎面而来,却也不及这裂开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