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直都忍气吞声,是个不敢高声说话的人。现在好像变了,开始有脾气了。是不是那次生病,差点儿丢命那次,在昏迷中转了世?这次回来,冉仕科感觉母亲并不像他想得那么凄苦,家里也打整得干干净净。而且,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见面就问他孙子如何,而是谈起了她自己的计划。她想把家里的几棵柚子树卖了,把自留地转租出去,让儿子再赞助点儿钱,在村里开个网吧。“我做不动地里的活了,开个网吧,我可以坐着挣钱。”母亲的想法很让冉仕科吃惊。
见冉仕科在瞪她,母亲恼怒地说,你老盯着我干啥子嘛?我就不能发牢骚吗?
冉仕科没有说话,把茶杯收起来插回到背囊里,伸手扶母亲站起来。
母亲却甩开他的手,自己费力地挪到坟前,将脸盆酒杯橘子豆腐干什么的,一一捡进布袋。母亲不过五十出头,但干燥花白的头发,粗糙褶皱的脸庞,还有很不灵活的腿脚,都让她看上去像个老太太。自己那个丈母娘不过比她小一两岁,看上去却像四十来岁的人,成天穿得光鲜亮丽,跳坝坝舞。
191人和人,真的太不一样了。
2就在冉仕科和母亲上山扫墓的时候,警察王小进和刘大兴冒雨来到了冉家坳。他们是骑电瓶车来的,弄得身上又是汗水又是雨水。